接著,蘇聯的制度和經濟就垮臺了。1991年,當我們再次來到莫斯科時,超市里的貨架上
幾乎都是空蕩蕩的。我們今天仍然可以回想起當時出售的幾壇子灰突突、已經發了霉的面食。還有,站在公共建筑的臺階上凍得瑟瑟發抖的老婦人賣一支圓珠筆或者
餐桌上的防燙布墊。那都是他們自己的東西。
完全垮臺的不僅是蘇聯的經濟,而且這個經濟所賴以生存的社會秩序也隨之解體了,同
時
煙消云散的是同步化帶來的所有表層現象。沒有人知道曾經許諾過的產品什么時候能夠出現,甚至還能不能出現。俄羅斯的企業做事情不是來得及或是來不及,而是
根本不按時間表來執行。在一次旅行中,我們被迫取消了從基輔到莫斯科的航班,而改乘午夜的火車前往。我們被告知,沒有人清楚那次航班的飛機燃料能否及時送
到。
人們渴望看到能夠奏效的措施、能夠起作用的預測和能解決問題的領導人。正如意大利的獨裁者墨索里尼曾說過的那樣,“怎么也得讓火車準點運行呀”。俄羅斯人希望弗拉季米爾 · 普京能夠做到這一點,因此就選舉他來當總統。
但是社會需要的不僅僅是“準點運行的火車”,社會還需要準點運行的機構體制。然而,當商業迅猛發展的同時,它卻把社會上其他的重要機構和體制遠遠地甩在了身后,這會產生什么局面呢?
準備好了雷達
沒有人能夠“科學地”回答這個問題——硬數據不存在。盡管如此,我們回頭看一眼美國主要機構正在發生的現象還是很有啟示的,因為至少從現在看,這里向21世紀經濟發展的競賽是最先進的。
隨之而來的就是第一張草圖。它完全是主觀的臆斷而且存有爭議,但是它不僅對于企業領導人和政府的政策制定者應對快速的變化有所幫助,而且對我們所有的人都有益處。下面使用的例子盡管是美國的,但是它的含義卻是國際性的。
讓我們先聚焦變化的速度。首先想象一幅高速公路上的圖像。在公路邊上有一位警察騎跨在摩托車上,手里握著一支雷達測試槍對準公路。在公路上有9輛車,每輛車都代表著美國的一個主要機構,每輛車所行駛的速度都和其代表的機構真正變化的速度一樣。
我們先從路上最快的那輛車開始。
領先者和落后者
每小時100英里:在我們想象的公路上,以每小時100英里的速度疾馳的是一輛代表今天美國變化速度最快的主要機構的車子——公司或者企業。事實上,這
輛車子也是社會上眾多變革的驅動者。公司不僅在快速地運行著,而且還迫使供貨商和銷售商同時發生變化,因為他們都受到激烈競爭的驅使。
結果,我們發現公司在加速改變他們的使命、功能、資產、產品、規模、技術、勞動力的特性、與客戶的關系、內部的企業文化以及一切一切。這些不同領域里的變化在以不同的速度發生著。
在企業界,技術的發展速度極為迅猛,往往超出了經理人和雇員所能應對的能力。金融界也在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化著,這不僅是在應對技術,而且是應對新的丑聞、新的規章、多樣化的市場和金融業的動蕩。與此同時,會計行業和其他體系也在爭先恐后地追趕著。
每小時90英里:有一輛車緊隨在企業的車子之后,車里的乘客也許令你驚訝,連我們都感到驚訝。正如我們所說的那樣,這輛緊隨其后的第二輛車里的就是我們所說的第二號機構,民間機構。他們像馬戲團里的小丑一樣,被擠在第二輛車子里。
民間機構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溫室部門,是由數千個進行生產和變化著的非政府基層組織、親企業和反企業的聯合體、職業團體、體育聯合會、天主教組織、佛教組織、塑料產品制造協會、反塑料產品的激進主義分子、邪教、憎恨稅收者、鯨魚愛好者,以及所有有關的人組成的部門。
大多數的這類組織都要求變化:環境、政府規定、國防開支、地區劃分、疾病研究資助、食品標準、人權以及數千個其他的事業組織。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卻拼死反對某種變化,并盡其所能來阻止或者至少減緩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