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方舟子現象的反思與斷想(八)欺世盜名的江湖騙子
作者:野鶴
2003年8月1日-8月5日
方舟子準備控告我誹謗的罪名之一就是:"捏造事實謾罵"他是"江湖騙子"。"江湖"者,相對于"主流社會"者也;"騙子"者,名實不符,言行不一,別有用心,欺世盜名之謂也。方舟子既不屬于中國主流社會,也不屬于美國主流社會,說他是江湖中人是不錯的。至于"騙子",有下面事實為證。
前門驅狼,后門進虎
眾所周知,學霸作風不但是中國、而且是古今中外所有社會學術腐敗的一個重要表現,學術界的那些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學官或學霸,往往是不學無術,頤指氣使,以勢壓人瞎指揮;或以權謀私,弄虛作假,制造學術腐敗;或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壓制打擊異己;或口含天憲,指鹿為馬,大搞學術專制……中國的"官本位"文化傳統,正是形形色色學霸作風的重要溫床,方舟子輩所揭露出來的那些基本屬實卻又難以糾正的腐敗現象,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官本位"和學霸作風的存在和作用的結果。
然而,方舟子一面揭露學霸,一面卻又不遺余力和不擇手段地神化自己,企圖鵲巢鳩占地成為超級學霸--不僅是某個專業的學霸,而且是跨行業的、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超級學霸。所以,他一成為"反腐英雄",便恣意妄為地四面出擊,以打假為名行學霸之實,打著"反腐"的旗號,到處制造"冤假錯案"。例如,國內出版了一套《新語文讀本》,36冊(高中卷、初中卷、小學卷,各12冊),共708篇文章,僅僅由于其中一篇文章及其編寫手記,對于許靖華先生的觀點進行了介紹,便被方舟子全盤否定,說"這套讀本在宣傳反進化論的偽科學邪說",冠以"用偽科學毒害中學生"的大罪名,連同那些編書人--"一批'研究文學、歷史、教育的研究員、大學教授、講師與研究生、資深編輯、語文教育研究專家、中學語文教師'",統統一棍子打死。還意猶未盡,又將中國人文學界拉來作為陪綁,說什么"許靖華的邪說,只在反進化論的中國人文界才找到了知音"(方舟子:《不要用偽科學毒害中學生》,《中華讀書報》,2003年1月23日)。
又如,大約從今年二月份起,方舟子又在新語絲網上掀起一股主要針對中國科學翻譯界的"打假"鬧劇,方舟子曾先后在網上發了6篇文章,對著名翻譯家田洺先生的《自達爾文以來》等六部譯著進行全盤否定--將田洺先生的譯著說成是"錯誤百出","無句不誤","令人哭笑不得","不據有及格的英語閱讀能力","幾乎每句話都有漏譯、誤譯,甚至連非常簡單的英文句子他都沒有讀懂"……并且,還對田洺先生進行人格污辱:"我也希望田教授能有點自知之明,如果真的熱愛古爾德,看在古爾德在天之靈的份上,以后請別再強奸他的著作了"……竟還要捎上三聯書店,說什么:"一家為廣大讀者所信任的著名出版社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把世界名著交給連簡單的英語句子都讀不懂的人糟蹋,是可忍孰不可忍!"并且刻毒地煽動買了田洺譯著的讀者將書"退給相應的出版社",因為"這些譯著沒有閱讀、保存的價值,除非你有收藏壞書的癖好。三聯書店如果對得起讀者的信任的話,應該停止發行這些譯作"。(詳見新語絲網上方舟子攻擊田洺先生的6篇文章)這哪里是在打假,分明是在打人,而且還要連同三聯書店都一棍子打死!
再如,我對汪丁丁教授也有微辭,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視為學術騙子。而方舟子卻不但將他當作學術騙子來"打假",還要利用他所把持的新語絲網,從2002年7月29日起,10天內發了14篇文章對汪丁丁教授進行圍剿,甚至對他進行人身攻擊:"汪丁丁教授不是教授,而是'叫獸'"(jiangli)、"常識都沒有,卻做什么叫叟的方言高論……網上也不要叫他汪丁丁,取個昵稱,以后叫阿米諾酸吧(笑獅子)"、"寫的東西似是而非,行家眼里全是垃圾"(north)……方舟子則說:"這樣不學無術的人,能夠成為《財經》'學術顧問',這樣的笑話連篇的文章,能夠成為《財經》'封面文章'是只有在當代中國才能發生的怪現象。"不但將汪丁丁貶得一錢不值,且還要一棍打一船地株連《財經》和中國。而"打假"的手法,依然是攻其一點,不及其余:僅僅根據汪丁丁的"把'蛋白質'稱為'蛋白體',把'氨基酸'按英語讀音'阿米諾酸',把'genetics(遺傳學)'譯成'基因工程',以及諸如此類的讓任何一位學過一點現代生物學基本常識的人都要笑掉大牙的低級錯誤",便斷定他"對生物學、生物技術一無所知","不學無術而又喜歡信口開河嚇唬人"……當汪丁丁教授要求方舟子不要僅僅抓住漢語翻譯問題,而指出他那篇文章的觀點的主體有什么錯誤時,方舟子竟蠻橫地說:"如果一個人對生物技術的基本概念到了完全無知的地步,那么他對生物技術的看法,還用得著具體去批評嗎?"(參見【新語絲·立此存照·汪丁丁事件】)活脫一副頤指氣使、橫行霸道的學霸的嘴臉!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而且統統作為他的"反腐英雄"業績,堂而皇之地匯集在"立此存照"或"方舟子網絡評論"之中。
網友e_saltie說:"方舟子自己才是最大的學術腐敗。"真真是一針見血。
打著反對學術腐敗的旗號制造學術腐敗,不是騙子行徑又是什么?
不擇手段,沽名釣譽
對于種種溢美之辭,方舟子不止一次地宣稱自己"從來就沒有認同這種評價",卻偏偏又仿效古代貪官的"萬民傘"把戲,將所有這些溢美之辭(連同他與名人的合影、演講的海報、演講與簽名售書時的照片之類)無一遺漏地統統貼在新語絲"萬民傘"上,諸如:"生物學者"、"少俠"、"一等一的全才"、"科學斗士"、"網絡奇才"、在大陸、臺灣和美國多次獲獎的"詩人"、"網上魯迅"、"科學界魯迅"像魯迅"一樣的一身正氣,一樣的文風犀利,一樣的疾惡如仇"、"比魯迅還魯迅"、"這是一個純凈、透明的人,同時有著水晶般的硬度"、"如果他們以平時喜歡的道德觀推論,應該得出方舟子比魯迅更偉大才對"……而且連篇累牘、不厭其煩地在新語絲網上刊登吹捧自己的文章,尤其是遭到野鶴的批判之后,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在新語絲上刊發了十幾篇圍攻野鶴和吹捧方舟子的文章,其中一些肉麻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吹捧,諸如:"就是缺了方先生這樣的人……中國人都陽痿了"、"方舟子對中國學術的貢獻是獨一無二、無可代替的"、"我和方舟子從沒謀面,但我還是想作他的斗犬,即便是走狗吧--就怕我沒那資格"……。
更妙的是,終于有人在充分肯定方舟子的前提下,全然出于對于方舟子的愛護,對于要到整個"人類……提升自己的智慧"之后,才能對他(方舟子)的價值重估一類的過譽之辭表示異議,提出"不要捧殺方舟子",勸他"免俗"之時,竟不但遭到吹捧者的反駁,居然還遭到方舟子的批駁:"不能把所有的表揚、描寫都當成吹捧,除非是夸大其詞、虛偽的……由此感到肉麻,更不正常";"這些文章又不是我自己寫的,也不是托人寫的,我不過提供了個發表渠道,不知為何會有人聯想到自我吹噓";"方舟子為人處事如何,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我父母都不操心的事,需要你來操心?"(方舟子對于東方生:《方舟子先生也不能免俗嗎?》的應答,新語絲2003.7.30)真真是將人家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看來,方舟子的沽名釣譽,不僅是不擇手段,而且已然達到寡廉鮮恥的地步。
更惡劣的是,打著"反腐"和"科學"的旗號,將人文學界當成"牛鬼蛇神"橫掃之余,竟還要惺惺作態:"對于自己深愛的學術界,方舟子'愛之深,責之切',每揭開學術界的一個'暗瘡',方舟子自己也會心痛一次。"(徐筠:《越洋采訪:學者·斗士·詩人·方舟子》,【新語絲·方舟子作品·網絡評論】)虛偽到這等地步,真讓人感到惡心!
哪位正派的學者會如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地沽名釣譽?這難道不同樣是一種江湖騙子行徑嗎?
拉大旗,作虎皮
這個根本不懂辯證法,因而無法理解古爾德,連古爾德的《自達爾文以來--自然沉思錄》的后記都未讀懂的哲學盲,一方面在攻擊田洺先生時,將古爾德的著作稱為世界名著,誹謗田洺先生的譯著是在"強奸"古爾德的著作;另一方面卻又立足于落伍了的、屬于機械唯物主義范疇的還原論立場,說:"古爾德對進化論的某些說法,特別是關于'寒武紀大爆發'的說法,的確是相當混亂的,也在公眾中、甚至在生物學家中造成了混亂"。甚至"坦率地說,我也不特別推薦古爾德的科普作品"(方舟子:《科學比彩虹更美》,《中華讀書報》2000年8月23日)。從而貶低了他既不理解,更不欣賞的、屬于辯證唯物主義范疇的古爾德的"間斷平衡"理論,又給人以他比古爾德更高明的印象。接下去又說:"但是古爾德畢竟是我們同一戰壕的戰友"(同上)。將著作等身的大師古爾德與初出茅廬并無任何像樣學術著作的方某人等量齊觀,拉大旗,作虎皮。然后說:"他對神創論的攻擊是相當有力的,他對進化現象的介紹也是妙趣橫生、引人入勝的……從學術上批評古爾德的說法是一回事……而從根本上質疑作為進化論科普作家的信譽則是另一回事。"(同上)僅僅看在古爾德反神創論和普及進化論知識的份上,肯定了古爾德作為進化論科普作家的價值,而只字不提古爾德在"間斷平衡"理論、"右墻"理論、"綜合進化論"等方面的巨大理論貢獻,從而進一步否定了古爾德的大師地位,同時又顯示了方某人的"寬宏"。真真是一石三鳥,其沽名釣譽的手段的確高明。
順便說一句,被方舟子誣蔑為"神創論"和"偽科學"的許靖華先生的"幸者生存"觀,即或不是脫胎于古爾德的"間斷平衡"理論和"右墻"理論,也是與古爾德的理論英雄所見略同,他們才算得上是"同一戰壕的戰友",而無論是德才學識還是社會貢獻都與他們差著十萬八千里的方舟子,卻對他們拉一個,打一個,這不僅是出于沽名釣譽的需要,且也暴露了他才疏學淺的偽學者面目。
還有,在發表于2000.2.16《中華讀書報》上的《生物學是什么?》一文中,方舟子又一次拉"親身經歷、參與現代生物學的發展,并且具有淵博的生物學各分支的知識和深刻獨到的哲學思想的科學大師"、"哈佛大學的退休教授恩斯特·邁耶(Ernst Mayr)"這桿"大旗"來作虎皮,將邁耶的新著《這是生物學:生命世界的科學》吹捧為"思想達到爐火純青之境"的"一大奇跡","用中國人的說法,該說是已超凡入圣、得道成仙了"。接著卻又說:"邁耶認為功能現象通常用實驗方法研究,而進化現象則用歷史性敘述、推理方法。這種看法未免略嫌過時,……實際上,該書的一大缺陷,即是過分強調功能因素和歷史因素的區別,而把重點放在了那些研究生物歷史因素的學科上","而他本人對分子生物學并不熟悉。作者作為一名經典的進化生物學家,如此側重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作為一部試圖全面總結生物學的著作,則不能不說是一大缺憾"。好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不著痕跡地便將自己托上了比邁耶還要"爐火純青",還要"超凡入圣、得道成仙"的超級大師頂峰。
其中的奧妙在于:這文章并非是寫給生物學界內行人看的專業書評,而是寫給大眾媒體所覆蓋的、包括并非生物學范疇的其他專家學者在內的廣大外行人看的,他們既不知道邁耶是何許人?而且由于身為"超級翻譯權威"的方舟子的"述而不作",也無緣拜讀方權威的譯著"定本",更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差強人意的譯本,因而也就無從了解邁耶這部"新著"的具體內容,于是乎,便只能看見方某人的"偉光正",除了拜倒他的腳下,又能如何?
有趣的是:方舟子在此文中,還乘機宣揚"生物學霸權主義",說什么:"二十世紀毫無疑問是屬于生物學、特別是遺傳學的世紀……在百年之內能獲得如此眾多、重大的成果,使得生物學成了自然科學各學科中最為新興、繁榮的一門",因此,"在現代社會中,每一個有教養的公民,都應該具備一些生物學知識,因為我們本身就是生物"。盡管這又是一種似是而非的詭辯--如果套用他的詭辯邏輯,說:我們本身就是宇宙一份子,就都應該具備一些宇宙學知識;我們本身是物質的,都應該具備一些物理學知識;我們本身都得吃飯,就都應該具備一些烹飪學和營養學知識……不同樣言之成理?--但他刻意強調生物學重要性的用心,還是清清楚楚的。但俗話說:"干什么的吆喝什么。"這也無可厚非。然而,同樣是強調"生物學霸權主義"的汪丁丁的"新新經濟"論,卻不但被方舟子貶得一錢不值,還要被視為"偽學術",并將他作為"學術騙子"來打倒。豈不是像魯迅先生筆下的"假洋鬼子"不準阿Q革命一般了嗎?那么,方舟子先生究竟是"科學界魯迅"還是"假洋鬼子"呢?
不僅如此。方舟子在發出了"每一個有教養的公民,都應該具備一些生物學知識"的號召之后,緊接著又宣布:"對那些要對生物學問題發表評論的其他行業人士,更應該系統地學習生物學,才能避免鬧出將無知當高深的笑話。"也就是說,單是"具備一些生物學知識"而沒有"系統地學習生物學",依然沒有發言權,因為,他曾一再宣稱:"外行因為不具有解決問題所必須的知識和訓練,是不可能有什么高見的。"(方舟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寬容神創論?》,【新語絲電子文庫】2000.1.26)然而,讓每一個有教養的公民都系統地學習生物學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么,他們除了更自覺地拜倒在方舟子這樣的"超級學者"的腳下,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若非江湖騙子,又何須拉大旗,作虎皮,包起自己來嚇唬別人?
見人是鬼,遇鬼是人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已經是一種非常人所能把握的處世技巧,而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則是這種技巧的極致,若用于行騙,則是一種迷惑力極大的高級騙術,常人自然是很難識破的。拆穿了,卻也并不神妙,無非是避開內行人,專在外行人中逞英雄罷了。
例如,方舟子從小聰明過人,19歲便以"省文科狀元"的身份考入中國科技大,5年后本科畢業并赴美留學,又過了5年,于1995年獲得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據他自己說:"在這個領域,算是比較快的。"(劉菊花:《網絡奇才方舟子》,【新語絲·方舟子網絡評論】)這都說明他確實具有較強的學習能力。但要成為一名學者,僅僅善于學習是不夠的,還需具備相應的研究能力。所以,在獲得博士學位后,還得去做博士后,"做"者,科研實踐也。也就是說,博士后并非比博士更高一級的學歷,而是證明自己具有何等科研能力,以便謀取理想的工作單位的一種過渡。遺憾的是:方舟子在讀博士期間便"開始網上科普創作",1994年(獲得博士學位之前一年),便"創辦了第一份中文網絡刊物《新語絲》,擔任新語絲社社長,主持新語絲網站"(同上)。說明他并不那么熱愛生物學專業,以致"被導師勸說不適合呆在學術界做研究"(三閑博士:《白眼看方舟子》,轉引自http://www.csc.pku.edu.cn/forum/檔案館)。所以,他連做了兩個博士后,除了與另外三個人共同獲得一個專利外,似乎再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學術論文或成果,否則他早就張貼在新語絲電子"萬民傘"的首要位置了。這說明他缺乏科研能力和學者素質,并非科研學者的材料。這樣一個被學術界"勸退"或知難而退的人,自然不敢到正兒八經的學術界中去班門弄斧,卻并不妨礙他打著生物學學者乃至文理權威的招牌,到大眾媒體上去招搖撞騙,稱王稱霸。正如網友merlini早在2001年就指出的那樣:"見了科盲文人,便自稱科學家;見了真正的科學家,盡可大談文學歷史",換言之,就是在大眾媒體上冒充"學者",以文武昆亂不擋的超級權威自居;倘遇見正兒八經的學者,則絕口不談學術,僅以"反腐英雄"的身份與之成為"同一戰壕的戰友"。真真是瀟灑自如,左右逢源。
至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類等而下之的伎倆,方舟子則更是得心應手,嫻熟自如。例如,在接受美國之音記者采訪時,他以鼓吹民主、人權的自由派身份,抱怨中國官方"采取愚民政策","為了減少乃至消滅互聯網上的言論,中國當局采取了大范圍屏蔽網址的行動",使以"科學普及、文學創作和中國現代作家魯迅作品及其評論"為主要內容,"跟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的"新語絲"網站,成為"受嚴重屏蔽的網站之一"。并引《北京之春》的主編胡平的話,抨擊中國當局和中宣部:"在這一點上,當局是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辯護的。本來言論自由就是國家政治開放的一個最起碼、最基本的要求","中國當局對互聯網信息的這種封殺,也反映出當局在意識形態上的徹底破產","在80年代,包括89年之前,當局要批判誰,封殺誰,總要講出一大堆理由來,從意識形態上加以批判,當時主管意識形態的官員、中宣部的官員都還被認為是一個'理論家',現在干脆就變成一個刀斧手了,直截了當動刑就完了"……(《三篇美國Z音報道:方舟子談互聯網控制和薩斯》,新語絲2003.7.8)當他在野鶴的解剖刀下無以遁形之時,則又去走"左派"人士的上層路線,到中宣部去告黑狀,反誣野鶴支持鼓吹民主、人權的自由派。真真是見鬼是鬼,見人是人的三花臉。
據"民間科學家"老劉介紹,劉華杰曾說方舟子:"喜歡把'A'和'非A'全部當作自己的觀點,所以面對只有'A'觀點的人,方是民可以用其'非A'觀點來批駁;面對持有'非A'觀點的人,方是民可以用其'A'觀點來批駁。"老劉則說得更干脆:"我認為方舟子今天以'A'這樣說,明天又以'非A'那么說,純屬出爾反爾,自己抽自己的嘴巴。"(http://www.rainbowplan.org/cgi-bin/edu/mainpage.pl)這大抵也屬于見人是人,見鬼是鬼的范疇。
這種時而見人是人,見鬼是鬼;時而見人是鬼,見鬼是人,隨機應變的三花臉,不是江湖騙子又是什么?
唾面自干,厚顏惑眾
盡管史學界有將通讀二十四史視為治史的入門功夫的傳統,但除了少數史學大師或著名學者外,敢于夸口從頭至尾讀過了二十四史的人,恐怕并不多。然而,20歲出頭,剛剛從科技大畢業的方舟子,卻在給友人的信中夸耀道:"按我的讀史法,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讀完二十四史。"即或是真的,也不過是當作小說來讀,一目十行地看個熱鬧而已。自然讀不懂,因而才感慨地說:"心里裝著這么一大堆破爛到異國他鄉去,是多么滑稽。我有時真痛恨自己為何仍對這些糟粕戀戀不舍。"(方舟子:《凄風苦雨學彷徨--1989-1990書信摘錄》,【新語絲·方舟子作品】)方舟子將這等浮躁的狂言譫語,不加任何批判地以摘錄的形式收入自己的作品集,在網上公諸于眾,說明他并不但不認為是狂言譫語,而且恰恰將它們視為偉人的證明資本。于是,他便憑著這等資本將手伸進史學界去"打假"了。不過,不是去史學刊物當著史學界內行打,而是在大眾媒體上對著外行打,滿以為抓住一個小小的枝節問題,打一打"政治偏見很深",因而在中國史學界不那么受待見的余英時,為同樣是有爭議的郭沫若翻翻案,既不會引起史學界注意,又能在大眾媒體上欺世盜名。不料,才伸手便被復旦大學的傅杰教授抓住,毫不客氣地揭露了他在學術上淺薄浮躁和以學術警察自居的狂妄。盡管,這場筆墨官司由于方舟子的胡攪蠻纏和廣大外行人的不感興趣,終于不了了之,但總算教訓了一下這位"反腐英雄",使他未敢將這一不光彩的"業績"納入"立此存照",并且再未敢到史學界去制造冤假錯案。然而,卻依然將它堂而皇之地放入"方舟子文史小品",當成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證據。之于史學界的內行,這不過是唾面自干,不值一哂;但之于互聯網的外行,卻無疑是厚顏惑眾,效果斐然--廣大網民便只看見"少俠"的無往不勝;嘆服于"全才"的無所不通;感佩于"英雄"的光明磊落;驚詫于"魯迅"的靈童轉世……有幾個人能看清這不過是江湖騙子唾面自干,厚顏惑眾的騙術。
毛澤東說:"只有理解了的東西才更深刻地感覺它。"騙子和騙術一旦被戳穿,大家不妨放開眼自己去反思一下這位"反腐英雄"的前前后后、所作所為。對于騙子和騙術的識別能力,只能通過受騙之后的反思來提高。這就叫做"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也是毛澤東說的。
要而言之
平心而論,方舟子和新語絲在反對學術腐敗方面的確有所貢獻,其"反腐英雄"的稱號也并非全然是浪得虛名。但卻絕不等于他就一定是個完美無缺的正人君子。反過來,也不能因為他具有某些欺世盜名,江湖騙子的行徑,就將他和新語絲全盤否定。凡是從毛澤東時代過來的人,大約都知道"勇敢分子"這個詞,所謂"勇敢分子"在一定意義上就是流氓無產者,他們平時不求上進,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卻又充滿英雄落難,生不逢時的憤激情緒,因而滿腹牢騷,怨天尤人,具有幻想一步登天的造反情結(沒有經歷過毛澤東時代的年輕朋友,若有興趣,不妨去請教一下自己的師尊)。因此,每逢要開展什么運動,需要打開局面發動群眾之時,便照例將他們當作積極分子來使用,卻絕不會將他們視為骨干,運動一過,只要他們沒有"作"過頭,便讓他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去,不過是利用一下罷了。我看,方舟子輩充其量,不過是改革開放時代的反腐"勇敢分子"罷了。因而,從這個意義上說,所謂"反腐英雄"與"江湖騙子"其實完全是可以并行不悖的。也正如恩格斯所說:"辯證法不知道什么絕對分明的和固定不變的界限,不知道什么無條件的普遍有效'非此即彼!'它使固定的形而上學的差異互相過渡,除了'非此即彼!'又在適當的地方承認'亦此亦彼!'"(《自然辯證法·辯證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P 535~536)唯有根本不懂辯證法的方舟子輩,才會非此即彼地將二者完全對立,從而誓死捍衛"反腐英雄"的桂冠,不遺余力地掩飾和否定欺世盜名、江湖騙子的另一面。
posted on 2012-04-08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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