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這兩天工作繁忙的很,幾乎每晚都是半夜時分才入睡,滿腦子的代碼,接口問題
。即便如此,仍然作了夢,夢中依稀又回到香港(我曾在香港工作1年),依舊坐在維港之
畔,看著對岸的斕珊燈火,抽著無聊的Salem 煙,耳邊聽著少男少女的嘻鬧聲。猛然于床
頭驚醒,恍然間又憶起旺角的那次問路經歷,匆匆忙忙的旺角街頭遍尋不見地鐵站,無奈
的我向一位香港女孩詢問,那位女孩很漂亮,當時我甚至不完全為了問路,呵呵。沒成想
,那個女孩非常熱情的用她那難聽懂的港語告訴我,并領我前往。我們一路聊著,我很開
心有位MM陪同,雖然我們交流語言很困難,她不很聽懂國語,我也不很聽懂港語 ,但并沒
有影響我們的談話。直到地鐵站,她才停下來指給我,仿佛在等待著什么。那一瞬間,我
有些慌亂,仿佛又像17歲時的青澀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終于我想起了自已身上的名片,
平靜而優雅的遞給她。她從包里摸出一支筆和一張紙,把她的名字,手機號寫好,遞給我
。她的臉紅了,我知道,自已應該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第二天就要離港
了,我至今想起來仍很痛恨為什么偏偏第二天就要離港。她笑了笑,把名片放進包里,轉
身離去,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望著她的背影,突然她回轉身,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臉。那一
刻,我感覺陽光好明媚,真的說不出的那種感覺,就是少年時代的那種感覺,好美妙的那
種感覺。第二天,我必須要離港了,我的簽證到期了。坐在開往羅湖的列車上,我的思緒
再一次想起那個陽光女孩,忍不住拿出手機(幸好開通了香港漫游)拔通了她的號碼。她
很驚訝。我在電話這端告訴她,我很感謝她,希望有機會她能過深圳來玩。她很快樂的答
應了,我聽的出來,她在笑。于是我也笑,我告訴她,等她來深圳時,我會給她一份浪漫
的驚喜。她爽快的應允了。掛了電話,我有些不安了,倘若她真的來深圳了,我如何擺平
我老婆的猜疑。呵呵,越想越不安。后來也許是命中無緣,回到深圳的一周后,我就被公司
派到福建的工廠去擔任分管技術的副廠長,不得不再一次離開深圳。之后半個月,她真的給我來了
個電話,我在電話中告訴她,我人已在福建。電話那一端的她沉默的一會,我也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她很失望,我不曉得說什么才能解釋清楚,我知道我已經傷害了
一個人,她一定認為我耍弄了她。我沒有理由去招惹這種事,但我卻做了。平白無故的讓
一個好女孩感到受騙。我后來非常后悔,真的,我不喜歡欠一個人的,但我畢竟欠了,并
且是無法償還的欠了。這件事情,這些年我一直深埋心底,偶爾夜深人靜時就會憶起這樁
事,只能在遙遠的地方祝福那個女孩一生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