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方舟子現象的反思與斷想(七)終于露出了文痞的馬腳
作者:野鶴
2003年7月28日
《關于方舟子現象的反思與斷想》系列文章才發表了三篇,方舟子便終于顧不上詩人、學者、少俠、斗士、一等一全才、科學界魯迅……一類的光環,氣急敗壞地在新語絲網上發表了《駁斥〈探索與爭鳴〉雜志上的系列誹謗文章》(新語絲2003.6.9,下稱《駁斥》),并揚言要將《探索與爭鳴》和我告上法庭。一副辯不過就卷袖子、捋胳膊,要"武力解決"的青皮相,終于露出了文痞的馬腳。
曾幾何時,天真的江曉原教授還在《需要這樣的學術警察》(方舟子:《潰瘍--直面中國學術腐敗》一書序)中說:"我們缺乏鼓勵批評的健康氛圍,往往某種批評一出現,被批評者不是要上法院控告批評者’誹謗’,就是反過來對批評者的動機進行誹謗。""被方舟子批評的人,完全可以勇敢地站出來和他辯論,刀對刀、槍對槍、面對面地,進行公平論戰。"鼻子與尾巴都翹上了天的方舟子也再三地宣稱:"要讓我承認失敗或犯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打無把握的戰,不感情沖動,所以在正式的辯論中不大可能犯錯","迄今為止,對手們的謾罵還全是’無用功’"。現在,終于站出來了個野鶴,在認真閱讀了他的200多篇文章的基礎之上,對他進行了一次比較全面的"解剖",然而,這位"內力深長,刀法明快"的"科學界魯迅",不但不敢"進行公平論戰",竟然也拾起了為江曉原教授所不恥的"控告批評者’誹謗’"和"對批評者的動機進行誹謗"的手段。終于原形畢露。
見到《駁斥》一文后,我便將我對《駁斥》一文的反駁意見寄給《探索與爭鳴》雜志的主編,準備與方舟子展開爭鳴,并且遵主編囑,在他們未做出最后決定前,盡量不作回應。然而,由于種種原因,幾經周折,《探索于爭鳴》終于通過方舟子的代理律師與方舟子達成事實上的庭外協議-- 方舟子不再告《探索與爭鳴》,《探索與爭鳴》也不再發野鶴的文章,并不再點名批方舟子。也就是說,他的青皮戰術總算奏效,不但成功地"腰斬"了我的"方舟子現象"系列文章,還堵塞住了我在《探索與爭鳴》雜志上的"言路"。于是,我也只好將我的反駁敷衍成文,貼在網上,以示我的"堅強不屈"了。
英雄末路 亮出王牌
《駁斥》一上來就迫不及待亮出" 反腐英雄"的王牌,聲言其反腐業績是如何"受到國內外輿論的廣泛好評"并"特地做了一番不完全的統計,找出了五十多篇有關的報道、采訪和評論"以茲證明。其實,何須"特地"去"找",全在【新語絲電子文庫】中無一遺漏地貼著呢。然而,即或所有的這些報道、采訪和評論篇篇屬實,也只能說明方舟子確乎是個"反腐英雄",又如何呢?英雄就可以恣意妄為,稱王稱霸嗎?"反腐英雄"的稱號就是朱元璋御賜的免死鐵劵嗎?何況所謂的"反腐業績"也未必件件屬實,"廣泛好評"也不是沒有上當受騙的可能。更何況所謂的"反腐英雄"也早已風光不再,如今還有哪家國內外平面媒體站出來為遭誹謗的"反腐英雄"仗義執言呢?迫不及待地亮出王牌,不正是英雄末路的表現嗎?還不由得令人想起阿Q,"我們先前--比你闊多啦,你算個什么東西!"
迫不及待地亮出王牌還有一層用意,就是將公眾的注意力從野鶴對于他的全面解剖引開,引向他自認為最站得住的" 反腐",力圖造成一種錯覺--野鶴解剖方舟子就是反對"反腐",就是代表被"他得罪了的既得利益和將得利益者",對"反腐英雄"進行報復和圍剿。對于方舟子輩來說,自然也就是發出將令--集中兵力照著這一點下家伙。果然,隨后便在新語絲網上出現一系列按照他的指揮棒聲討野鶴的文章,咬定野鶴是個"有強大官方靠山"的"看家狗","圍剿"方舟子是"以攻為守,壓住可能出現的對他們的揭發","方舟子的論敵就是干系人,他們的屁股上就有’粑粑’"……聲勢之猛,在新語絲網上可謂史無前例。
網友丐幫幫主黃蓉說:方舟子的慣技就是:"在進攻時,攻其一點,不及其余。在防守時,守其一點,不及其余。以單稱命題作戰,以全稱命題發布戰報"(黃蓉:《方舟子現象之研究(提綱)》,《虹橋科教論壇》2003.7.14)真是一語中的。
依然是詭辯連篇
例如,《駁斥》曰:" 野鶴有意或無意(由于無知)把人科的起源和智人的起源兩個截然不同的問題混為一談。"其實,故意將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問題混為一談的不是我,正是方舟子,他在《人類的遠祖起源在中國嗎?》中說:"非洲,特別是東非,是人類的故鄉,已成為國際學術界的共識。分子遺傳學的多項研究也與這種看法一致。"便是證明。因為所謂分子遺傳學就是基因層次上的遺傳學,而人類的目前的分子遺傳學水平,只能做到通過對現存不同人種的基因取樣和統計,去追索現代人種的共同的祖先- -始于10-15萬年前的新人,即晚期智人(H.s.neandfrthalensis)的起源,連早期智人即5-20萬年前的尼安德特人都無法企及,又安能去研究和證明約300萬年前的南方古猿的起源。在這里,方舟子不僅故弄玄虛而又語焉不詳地將只能企及新人的分子遺傳學,說成人類遠祖起源在非洲的證據,而且(由于無知)還混淆了新人(晚期智人)與古人(早期智人)的界限。正是為了防止他的詭辯,我才同時舉了關于新人(于寧等人的文章)和猿人(周文斌的文章)兩個論據,來對他進行駁斥。
方舟子在《駁斥》中又詭辯說:他所謂" 爭面子"、"過嘴癮"針對的是記者,"根本不是中國古人類學家"。那么,"如果想要恢復中國作為人類故鄉的地位,就該老老實實地去尋找可以跟南方古猿競爭的早期人科化石,盡管這樣的希望十分渺茫"也是對記者說的?難道要記者取代古人類學家去發掘化石嗎?有趣的是,連聽從方舟子將令在新語絲網上替他"拔闖" 的網友alading13也說:"方先生所言極是呀,要發表看法當然要拿證據,讓古人類學家找化石來支持自己的論點,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怎么就成了’揶揄’了呢?"竟不經意地扇了方博士一記響亮的耳光。
更有趣的是,在那篇文章中,他所說的人類遠祖明明指的是" 南方古猿",這回(大約是為了保險起見)竟在《駁斥》中辯駁說:"我所說的’國際學術界共識’,指的是人科的共同祖先(即南方猿的祖先)起源于非洲(約 700萬年前)這個事實對此中國人類學界也少有異議",竟又將大約300萬年前的南方古猿(人屬動物)的起源問題,偷換成和700萬年前的猿類(人科動物)的起源問題。真是做賊心虛,越描越黑。其實我上面所說,都是翻一翻《辭海》便可以查到的普通常識,看來方博士的人類學水平比我這個業余愛好者還要業余,居然連人屬動物和人科動物這等普通常識都鬧不清,竟還有臉到處說別人無知,臉皮未免太厚了吧。
就說700萬年前的人類遠祖吧,去年,一個多國科學家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在中非乍得發現了600-700萬年前、被稱之為"圖邁"的人類遠祖頭骨化石,這就意味著方舟子所謂"特別是東非"的斷言已經得到修正,從而也就又一次證明了我的觀點:人類的故鄉在哪里的問題,并非像方舟子所說的那樣,是"國際學術界早已解決的問題"和不可逾越的絕對真理。所謂"國際學術界的共識",只不過是具有暫時和表面多數的一種假說,隨著科學的發展,隨時都在被修正,隨時都可能被否定。但這也不是什么真知灼見,而是辯證法的常識,方博士竟然連這樣的常識也要駁斥,可見他確乎是個缺乏起碼哲學水平的科學小販,居然妄想成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跨學科超級學霸。真真是可悲也夫,可憐也夫。
又如,我的文章通篇都是批評方舟子將所謂的’國際學術界的共識’視為不可逾越的絕對真理,而他的《駁斥》卻故意偷換概念,將"國際學術界的共識"偷換成"科學",說他早就"一再強調,科學理論的可以被證否的,是會出錯的,而不是永遠正確的"。并以此來證明我對他進行了"造謠和謾罵"。似乎他從未用"國際學術界的共識"來揶揄、訓誡、誣蔑和否定過對手似的。
退一步說,方舟子既然知道科學理論是可以被證否的,不是永遠正確的,那么就該承認科學是不斷進步和發展的,因而,任何科學理論都是一種遲早會被修正或證否的假說,正如恩格斯所說:" 只要自然科學在思維著,它的發展形式就是假說。"(恩格斯:《自然辯證法·辯證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卷3,P561)"科學史就是把這種謬論逐漸消除或更換為新的、但終歸是比較不荒謬的歷史。"(《恩格斯致康·施米特》,《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卷4,P485)可是,方舟子卻偏又頑固地堅持進化論不是假說,并且再次偷換概念,用"事實"和"科學理論"來偷換"假說",似乎古爾德和美國科學院編寫的進化論教學指南,說進化論的事實和科學理論,便等于 "駁斥了’進化論只是一種假說’的論調"。什么狗屁邏輯!正因為進化論是事實和科學理論,所以才說它是假說。如果連事實和科學理論都不是,那就連假說都不是,而是胡說。看來,方博士竟然將假說等同于胡說了。連什么是假說都不懂,居然還要冒充學者,到處指手畫腳,稱王稱霸,不是江湖騙子又是什么?
再如,只要翻一下《辭海》,就知道" 偏執狂"有兩個意思:①亦稱"妄想狂"是偏執型精神病最嚴重的類型。②指過敏、多疑、對某種事物固執不變的看法者。我不但在"偏執狂"前面加了"為辯而辯 "的定語,將他的"偏執狂"限定在詭辯的范疇,而且通篇找不出任何說他是"精神病"的意思。方舟子卻偏要往精神病上拉,然后再來告我誹謗。這已經超出詭辯,簡直是在胡攪蠻纏、耍無賴了。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終于赤膊上陣
大約方博士自己也覺得不是野鶴的對手,一味地詭辯只能招致更深刻的解剖和批判,便終于赤膊上陣,耍光棍了。先是將我與李宏志梱在一起,說李宏志散布" 植物有感情"的科學謬論,而野鶴則"含蓄的為李宏志的謊言做了辯護",并振振有詞地說:"我敢說沒有植物學家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因為在學術刊物上沒有這方面的報道,如果李宏志或野鶴不以為然,就請具體列出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在正式科研機構的植物學家的名字出來"。笑話,如果李宏志說方博士是個卑鄙齷齪的小人,野鶴就必須站出來聲明方博士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才算是與他劃清界限,否則就與他是一伙?全世界形形色色的學術刊物多如牛毛,方舟子看得過來嗎?學術刊物上沒有這方面的報道,就等于沒有人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嗎?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然后,在《就野鶴誹謗一案答〈探索與爭鳴〉編輯部》中,又進一步質問《探索與爭鳴》:"野鶴那樣的公然為腐敗、偽科學和邪教教主辯護的文章是否屬于’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簡直是必欲置野鶴于死地而后快了。
與此同時,他一面利用他所把持的新語絲網,煽動他的嘍羅和不明真相的好心人,對野鶴進行圍攻;一面又利用國內報刊由于既沒有錢,又沒有時間打官司的弱點,對《探索與爭鳴》進行要挾,揚言"將把這一起官司長期地、一級一級地打下去,并追究其他涉案機構、人員的法律責任。我也隨時準備與《探索與爭鳴》雜志社達成庭外協議,但時間拖得越久,我受的損失越大,付出的費用越多,我索取的賠償也會越高。"其流氓痞子嘴臉暴露無遺。
更令人(特別是那些由于真誠關注反腐大業而迷信方舟子的好心人)想像不到的是,這位“反腐英雄”竟然還跑到北京去走“上層路線”,靠了他們的關系,一面在新華網上露了一回臉,算是為"反腐英雄"正了回名;另一面則派人到中宣部去告野鶴的黑狀,說野鶴在文章中支持自由派人士某某某,宣揚自由主義云云。于是,中宣部便將野鶴的文章調了去,審查之后,卻并未表態。這分明是在搞政治陷害,竟還要誣蔑我"有強大官方靠山",真真是虛偽卑鄙到了家!
這樣的“英雄”,呸!
posted on 2012-04-08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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