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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yak(Arthur), 信區(qū): ACMICPC
標(biāo) 題: 六、天高地厚
發(fā)信站: 飲水思源 (2007年11月18日14:21:59 星期天), 站內(nèi)信件
http://tttttc.spaces.live.com/blog/cns!75F098439AE33731!325.entry“還記得三年前在徐匯校園里和ak邊走邊聊他們這幾個那年要進(jìn)來的隊員。”
“現(xiàn)在想想,剛來的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妙。雖然很菜,但很有動力,也很自信,不過這
種自信是建立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基礎(chǔ)上的。呵呵~”
我一直認(rèn)為不知天高地厚有兩種,第一種就是上面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種的極
致是由于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于是不可一世。然而更多的也許是充滿希望,不懼天高地
厚,然而事實上回頭看來,不說是無知其實也就是天真罷了。而我在當(dāng)時也是不知天高
地厚的,第二種的不知天高地厚。《黔之驢》: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
用,放之山下。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如果沒有見過天多高地多厚,也許你會
覺得上天入地或許真得太難。
忘了是冬天還是春天,也忘了是徐匯還是閔行,只是依稀記得是個黑夜,jellyfish問我
:“你覺得我們決賽的目標(biāo)是多少?”“我想,我不知道,總共多少支隊?”“60左右
吧”“那么也許二十吧,或者十五,……我們誰都沒去過,我們怎么知道呢,yyu希望是
多少呢?”“……”
如果這是決賽的前夕,那么我們誰都不曾去猜想決賽的結(jié)果,至少我沒有。因為我無法
去猜想,我不知道會面對什么樣的對手,不知道他們有多強,也不知道他們會強在什么
地方,總之我一無所知。而我能關(guān)注的僅僅是自己,我們這個隊伍。其實很多事情是反
復(fù)的,比如一個低級別的隊伍就該像我們一樣關(guān)注自己,而高一點級別的就還能去關(guān)注
對手,然而更高一點級別的就又只要關(guān)注自己,再高一點的興許把關(guān)注自己和關(guān)注對手
變成統(tǒng)一的一件事情。與此類似的,評價一個低級別的隊伍就是看它在最糟的時候能解
多少題,高一點級別的就該評價它最好能解多少,再高一點級別的就又看它最糟能解多
少,再然后可能就沒有最糟最好一說了。這樣的道理看上去很矛盾,而我只好說明白的
人明白了。
第一次踏上外國的土地還是些許激動的,更何況這是地球的另一半。12個小時
的時差讓我在頭幾天里黑白不分的厲害。很高興的見到了Etin,PangZa,好像還有小yin
。或許是大家都對我們那支隊伍出線前景不看好,于是在見到我們的時候有著額外的欣
喜。為了良好的準(zhǔn)備比賽,賽前的時間幾乎都是在房間里休息。我喜歡奧蘭多的天氣,
那里的氣溫像是回到了家里。比賽是在我時差調(diào)整過來的那天開始的,然而感覺體力恢
復(fù)的并不是很好。記得在Bill拿著獎杯高喊了一大堆話,比賽的隊員們?nèi)缤庇堪氵M(jìn)入
場地的時候,我的心跳是快得不得了的。
五個小時是眨眼就過的,只知道犯了很多錯誤,但也大致把實力都比出來了。其間timee
xceed用了10多分鐘的機時解決了一道,很大程度上證明了我們的戰(zhàn)術(shù)的合理性和平時訓(xùn)
練的效果。整場比賽我們都大致只注意tsinghua領(lǐng)先我們的題數(shù)。直至四個小時的時候
,jellyfish數(shù)了數(shù)大場地的氣球,說我們還是有希望進(jìn)前十的。那個時候我只知道我們
總是落后tsinghua一道,好像是永遠(yuǎn)也追不上的一道。從賽場出來的時候,yyu,Etin和
PangZa都很開心,因為我們保留了進(jìn)入前十的希望。他們當(dāng)初也是這樣的,結(jié)果因為罰
時多而只有第十一。很清楚地記得賽后jellyfish還是很興奮,于是PangZa開車帶他去do
wntown購物,timeexceed累得連飯都不吃一個人直接徑直回屋睡去了,而我則是讓Etin
帶著我去了麥當(dāng)勞吃了一頓。
從那個時刻開始,我一直在思考著一些瑣屑的事情,主要是賽場上我們所犯下的低級的
錯誤。最直接的結(jié)論是假如我們沒有犯絲毫錯誤,我們能夠達(dá)到tsinghua的題數(shù),而如
果我們超常發(fā)揮,我所謂的超常發(fā)揮就是任何事情都十分順利,那么我們也能夠接近冠
軍。于是我對比賽的過程耿耿于懷,當(dāng)然我不是后悔或是遺憾賽場中的什么,而只是找
尋如何可以避免這些,如何可以達(dá)到一個新的高度,而我們究竟跟冠軍差多遠(yuǎn)。那個時
候,Etin跟我說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話,他認(rèn)為要拿到冠軍需要三個強人,至少也要兩個
半。我想他所說的強人至少是那種對任何題型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技術(shù)上的破綻的。看看t
singhua的金牌隊伍很容易這種描述。
之后的很多很多天,他們都沉浸在快樂中,因為我們拿到了交大歷史上的第一個前十,
怎么著多少也是種突破吧。可是我一直在想著,冠軍究竟有多遠(yuǎn)。多年以后我翻看當(dāng)初
拍的照片,從奧蘭多到華盛頓,再到紐約,每一張都是皺著眉頭的。我想我不會知道答
案,直到我遇到Robert之前。
抬頭的一片天
是男兒的一片天
曾經(jīng)在滿天星光下做夢的少年
不知道天多高
不知道海多遠(yuǎn)
卻發(fā)誓要帶著你遠(yuǎn)走到海角天邊
posted on 2007-11-2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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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